close

http://mamiqqq.pixnet.net/blog

 

Mami 的文章,一直讓我感覺到一種溫暖,就像旺福的歌《好朋友應該做的芭樂事》一樣,帶著一點點感傷的溫暖。

 

生日過後的這天,突然想清楚是什麼了。

 

她很像小時候的我,大概是還沒上大學,還沒沒踏進劇場以前的那個我。還沒對社會產生徹底的絕望之前的那個我。還沒經歷過1980年代風起雲湧的社會震動之前的那個我。所以每次讀她的文章,都覺得親切、都覺得是自己想要說的話。但是,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隔了一層。我知道隔著的那曾是什麼,是我自己造成的,但是,今天之前沒有想的那麼清楚。

 

現在終於想通,隔著的那層,就是她這樣的七年級生不曾經歷過的,在她出生前後那幾年,台灣社會和我個人內在經歷過的那種動盪,或者說顛覆,嚴苛點說是對世界失去信任,整個改變掉了的價值觀。

 

這個價值觀很難說明,並不是每個五年級生都這樣子想。其他世代的人更不用說。前陣子和 Huiyu 聊七年級世代的自閉傾向時,曾經模糊地想過自己這個世代的問題。後來和 Lydia 談話中,我並沒有說,但我感覺到她和我儘管只差了幾歲,價值觀也很接近,但是價值觀的出發點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
 

如果要用簡單的敘述來表達的話,我這一代的價值觀是這樣的:

嘗試建立價值觀-->自以為完成-->動盪-->轉變-->掙扎-->自以為建立-->接受現狀並且不滿。

Lydia那一代是這樣的: 

嘗試-->動盪-->完成。

而 Huiyu 那一代,比 Lydia 只晚了幾年,他們的價值觀建立的過程就簡單而正常多了:

動盪-->嘗試-->完成。

 

比我更早的一個世代,他們是安穩的:

嘗試-->完成。

 

自閉的七年級是可憐的:

嘗試-->失敗-->內縮自閉。

 

像Mami這樣的年輕人,比較成功的七年級世代,他們大概是這樣子吧:

多元-->嘗試-->多元衝擊-->完成

 

當我很小的時候,我以為多元、開放、自由、善良大概就是可行的人生價值觀,後來,上大學以後,才發現,這些並不是世界的全部。世界有醜惡的一面,這些醜惡,似乎並不是相對於自己的良善的世界的黑暗面,似乎並不是必須而且可以被打倒的邪惡勢力。這些邪惡勢力似乎強大到,不是人類的微小力量所能克服的。

小時候的我還是抱著樂觀的態度,抱著「總有辦法解決」的態度,來面對這種無法解決的人性的惡的問題。到了大學時代,在劇場的虛幻/真實的錯置/辯證和現實社會的寒冷殘酷/烈焰溫暖之間,我們那一代年輕人,幾乎都撐不住了。現在想想,實在不知道是怎麼走過來的。

 

總之反正是長大了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tha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